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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顾白是隔壁体校的。”夏绾绾说。
戚暖抬头，体校？
“体校有长这么好看的人？”戚暖问。
夏绾绾默默去看戚暖，暖暖的脸盲症，就是有这么好看的，她也记不住人家吧。
“我只知道体校有个狗林智。”夏绾绾咬牙切齿的说。
戚暖听笑了。
“暖暖，当网红是不是很辛苦呀？”夏绾绾撑着脸。
戚暖挑眉，冷清清的，“吃这口饭，就不能说辛苦。”
毕竟，谁不辛苦？
各行各业都很辛苦。
“收入和付出成正比我就很满足，所以啊，不辛苦。”戚暖勾唇，难得笑了笑，很漂亮，很令人惊艳。
夏绾绾歪歪头，她瞧着戚暖。
女孩儿黑直发散落身后，一双眼睛冷冷清清，骨子里有一种特别的气质。
她真的很漂亮，是那种一眼看过去让人叫绝的高冷脸。
一想到这样的绝色再不久后选择轻生，夏绾绾的心就像是被刀子扎了一样的疼。
“暖暖，我们是好朋友了吗？”夏绾绾忽然小声问。
戚暖转过头看她，小姑娘眼波乌黑明亮，问这句话的时候，甚至还有些紧张。
“暖暖，我不拍短视频，也不需要你带我涨粉；我不卖货，也不需要你无偿给我带货。我们就当朋友就好！”
“我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？”戚暖望向夏绾绾，嗓音淡淡的，声音却很好听。
夏绾绾顿了一下。
戚暖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奶酪棒，她递给夏绾绾。
“从你接受我给你的奶酪棒那一刻。”戚暖歪歪头，嘴角轻扬。
夏绾绾望着戚暖，心尖像是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。
夏绾绾低下头，偷偷笑了一声，“捡了个便宜，和大网红做朋友啦。”
“嗯，我也捡了个便宜，和一个小仙女做朋友了。”戚暖挑挑眉，嗓音里说不出的宠溺。
夏绾绾抬头，对视上戚暖的视线。
四目相对，两个人都噗嗤笑了一声，而后匆匆移开视线。
青春大概如此，带着青涩，带着美好。
后来的很多年，夏绾绾都很庆幸，她想和戚暖做朋友，她没有遮遮掩掩。
……
晚上放学。
夏绾绾和江野并肩过了马路，夏绾绾要往胡同走。
被江野揪住了衣领，夏绾绾抬头看江野，嗯？
江野拉过夏绾绾，往奶茶店去。
“你还要上班？”夏绾绾问江野。
他瞥了夏绾绾一眼，“上。”
“那你拉我干嘛？我要回家啦。”夏绾绾试图挣扎。
奶茶店，店员小姐姐看到江野来了，笑道，“江野，你来了，我走啦。”
“好。”江野挑眉，他将门口的营业中换成了打烊。
夏绾绾瞧着江野，又看向那个女孩儿。
女孩儿看着夏绾绾的眼神里都是羡慕。
夏绾绾歪歪头，嗯？
江野走向后厨，他穿上工作服，站在吧台里，懒洋洋的说着：“呆瓜，点单。”
“打烊了？”夏绾绾指了指门口的工作牌。
江野勾唇，“是打烊了，但我没打烊。”
“啊？”
夏绾绾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。
她磨蹭了半天，嘀咕着：“红豆布丁烧仙草？”
江野的眸光落在夏绾绾的身上，眉间少了几分往日的嚣张戾气，倒是多了一抹温柔，“好。”
他转身进了后厨，微微卷起衬衫衣袖，露出一小节手臂，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，将他身周渡出一层浅浅的光晕。
夏绾绾不禁靠在吧台上，双手撑着下巴，指尖在脸颊上轻轻点了点，看着江野认真做奶茶的模样，心生涟漪。
原来江野是要亲手给她做奶茶啊……
少年侧着身，蓝灰色的头发下，那张优越的脸好看的让人触不可及。
夏绾绾不禁抬起手，做出相框的手势，她对着江野，勾了勾嘴角，轻声道：“咔嚓——”
恰好，江野抬头。
这一幕，有点滑稽，却又有点温馨。
“干嘛？”江野瞧她。
夏绾绾默默收回双手，像个做错事儿被抓的小孩，嘀咕着：“没……没事儿呀！”
江野没说话，继续低头做奶茶。
很快，一杯奶茶便做好了。
江野打开冰箱，从里面拿出一小块巧克力蛋糕，一同放进装奶茶的托盘里，端出来。
夏绾绾看着江野，眼睛眨了眨。
江野将东西放在茶几上，抬眸看她，“呆瓜，过来。”
夏绾绾抿了抿下唇，走过去，被江野摁在了沙发上。
他坐在夏绾绾的对面，用眼神示意夏绾绾：“吃。”